大写的三串儿

【轰爆】春雷

*睡前故事温馨治愈
*大概是轰总在林间合宿觉醒的故事otz
*求助为什么我发在超话里的文完全搜不到,我好难过,难过地又写了一篇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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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知道我爱上了你
如同在大地响彻的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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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焦冻拖了一只铁皮桶走到荒凉的岩石区里,跟他差不多同时出发的是同样拖了一只铁皮桶的爆豪胜己,只不过刚走过半路两个人就因为目的地的不同而分散了。轰站停后从地上捡起老师早早放置在一边的水管把铁桶注满,最后他脱了外套,撑着铁通的桶沿滑进去。

然后大火开煮。

“……整个过程容不得半分含糊,在水稍有温感的时候就要开始熄火降温,再到大约有一秒的间隔开始放冰降温,这样处理的肉质会更鲜美有弹性……”

“……那边的教师注意一点,训练开始了。”相泽狠狠地咳嗽了两下,猫组的两位教师立刻笑嘻嘻地藏起了拿在手里的平板:“如果可以的话,想让学生做做这个试试啊。”“但是实用性的话果然还是咖喱吧,还是咖喱吧!”
“……所以说B班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正经点准备训练啊。”

不清楚教师对听到自己手底下的学生各种歇斯底里的惨叫和哀嚎有什么奇怪的兴趣,总之pussy cat的成员们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那天的晚饭如同他们一开始商量好的那样是咖喱,虽然是自食其力但同学们吃的都还算香甜,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在经过了连续两天的个性过度使用后所有人都开始进入第一个平台期——过度运动导致食不下咽,一晚睡过后胃袋才开始姗姗来迟地抗议,但是第二天严苛的训练已在眼前。一切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地回归原点。

但是相泽老师和其他的成人英雄们看起来都是一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好像在他们看来当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连饭都不想吃的时候,这就意味着他们离无敌没多远了。

“我已经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先坏掉的不是我的头就是我的胃啊!”

最先发出这样类似于丧气宣言并伴以号啕大哭的是峰田,但是众人中并没有几个对他的这种发言当回事,相反他们更热心于去安抚胃袋真正遭罪了双人组——砂藤和八百万,反正连续九个小时进食奶油蛋糕和巧克力的感觉谁试谁知道。
“总之,晚饭是在没有胃口的话就先喝点清淡的东西试试吧……”大家在晚饭后休息的时间里聚在住宿处的客厅里闲聊,御茶子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善解人意地给俩个人递上清茶,她这两天过的其实也够呛。绿谷的肌肉轻微拉伤了,因为pussy cat中虎那种殴打训练法的缘故,倒是饭田的精神还好,依然随时能帮老师把理由圆回来。

而轰就是在这个时候跟从另一边的走廊里走出来的爆豪打上照面的。
“看屁啊看!”
可惜对方在凶神恶煞地丢下这样的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以至于轰都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这样的说话方式和对人方式,没有人会愿意靠近他的。轰这么想。

过了一阵子参加补习的人也完成了夜间的文化课修行,疲惫异常的爬了回来,接着没过多大一会就是固定的熄灯时间,众人铺开被子,很快就陷进沉沉梦乡。

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谈起,也几乎从未在脸上表现出来,但是轰很喜欢这次的合宿。他想,无论是吃苦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的心里都是开心的。所以即使是被土流掀下悬崖、被各种怪兽围追堵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虽然最后当他和大家一起从森林中艰难地挪到指定地点的时候浑身都像快要散架。

而与他相反,或者说与大多数人相反的,爆豪显得沉默而暴躁。两种完全相悖地感觉十分冲突地硬是挤在他这样一个壳子里,好像只要仔细一下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他左顾右盼看着周围千篇一律的岩石和树木,好像十分心神不宁,身体的疲惫和创伤没有造成他精神上一点点的舒展和愉悦。北美短毛猫围着他们呸呸地留下“印记”,周围人的插科打诨没有一点点能转移走对方不适感的样子。轰想,差不多应该他出场了,他应该是可以处理这个情况的人。

他从背后看着爆豪因为看到绿谷下半身受打击而露出来的愉悦笑脸,接茬说道,这孩子跟你很像啊。

然后被转脸暴怒的对方喷了一脸口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于是现在的轰炖在锅里,左右为难。

至于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他可以处理这种情况”这种叫别人听到都会侧目的夸张想法,轰想,自己也说不清楚。

爆豪胜己,就算不去靠近他,依然会被他的狷狂波及,这是A班同学早就达成的共识。他的性格恶劣并毫不在意将它暴露无遗,他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不闻不问,但是凭借着过人的天分孤军奋战依然撑出一片天地,即使相处起来依然困难,也不能说是刻意的讨好还是取悦,依然有不少人想要接近他。

**

自从体育祭结束后,轰就决定去做一些事情,虽然尚未找到合适的契机。

正视生活中发出的每一个信号,正视它们所带来的全部的后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轰焦冻想,他好像已经很少感到害怕,不管是面对英雄杀手的时候还是在受到敌联合袭击敌时候,不管是在黑暗里还是在阴影下。但是奔跑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感受到痛苦,那种痛苦近乎于重量,但是他还没有近距离感受过死亡和无能为力的恐惧,或许面对英雄杀手的时候是最接近那种感觉的时候,但是肾上腺素冲淡了一切,过后再回想起来只能感受到火焰升腾扭曲空气的梦魇样的气息和疼痛。
后来在医院里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心里也不觉得害怕。他跟绿谷和饭田告别然后再回到安德瓦的事务所去实习,一切如常如昨日,之后的时间越过越漫长,好像一团慢慢牵扯的丝线,直到他们回到学校开始准备迎接期中考试。
爆豪又开始挑衅,但是周围人都衣服习惯了模样,脸上全是一副“惨了惨了果然是绿谷的那个动作惹到了他了真是不妙”的表情。大概跟爆豪相处久了往往都会变得有点奇怪,不管是行为模式还是思考方式都有点偏离常人的准则。所以时至今日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会像一开始那样冒出“爆豪这个人是在故意找茬吧”的想法,完全就是“嗷嗷又刺激到他了”的默认感。
轰站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虽然即使是这样依然能幸免于难,台风脚依然精准地扫到了他。

无妄之灾。

轰觉得自己是不能理解爆豪这种思考方式的,坦白地说他一开始甚至不怎么喜欢,单方面宣战、处处树敌、看似目标清晰的直指胜利但是却好像在满世界乱窜的混乱感,爆豪的生活方式蛮横而且不讨人喜欢,大多数时候他让轰焦冻比起不满更容易感觉到迷惑。

你们的路都还要走很久,这条路并不轻松,它很远并且充满荆棘陷阱,需要你们心中充满单纯明晰的目标和力量。
考试完成后相泽老师在解散前的班会里这样说。单纯清晰的目标和力量,轰仔细咀嚼这几个词语的滋味,绿谷是拥有这样的觉悟的,相必饭田也是,那么我呢。他想,我又想要怎么样呢?

我想变得更好,我不知道好的上限在哪里,但是我想至少比以前的自己更好,至少比父亲要好。但是不知道这是不是表示着自己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去见母亲的时候是一天午后,路边的花圃里开着金黄色的雏菊,他拉开病房的门看到白发的安静的女人。他忐忑不安地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心脏狂跳地、小心翼翼地喊出那两个字:
“妈妈……”

年少无知的时候无知且无助,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想要逃避,即使拥有力量也没有反抗的心智。不知何为正确,不知何为爱意,更无从担当。那天他和母亲谈论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体育祭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其实没什么意思的事情,路边新修好的花坛、雄英制服的颜色、姐姐做荞麦面的手艺、宅子里棕褐色的磨损了的木地板,他很努力地说着这些东西,心里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最后决赛的时候,输掉了,因为那个时候心里还有迷茫,即使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抱歉。”他绞着手指,手背触碰到床单。
“是这样啊……那又是为什么呢?”女人顺着他的话语询问,她已经远离外面的世界太久,现在却正在慢慢了解到自己的儿子所进入的那个世界。
“因为他希望我尽全力,为此他竭尽了全力,可是我没有。”
“焦冻长大了呢……成长成十分温柔的人了呢……”
“温柔……吗。”
“对啊。”妈妈微微笑着看着他:“因为想要对对方温柔,所以才会有‘对不起’的想法啊。”

这一次的探视很顺利,因为跟母亲说了很多话而心情很好,以至于在回去的途中遇到爆豪都过于自然地上前搭话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更喜欢友善热情的人吧,这样也比较容易变成朋友。他想自己可以改变,可以表现的友善一些,他面对爆豪去尝试了,然后险些碰一鼻子灰。

轰在那一刻忽然感受到了,爆豪身边让人无计可施的墙壁。

在那之后遇到那个名为耻辱的敌方成员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经历了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事后被叫去做笔录的时候甚至逗笑了警员先生的事件,他们两个被说可以回家去了的时候心情都很微妙。
从警局出来有一段两人同路,爆豪心态十分爆炸的样子走在前面,手抄在口袋里步伐夸张,背部像猫一样弓着,一副的不良相,就连说出的话也是这样的风格,轰在他背后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隐约听到几声可恶、混蛋、去死、变态之类的咒骂声,再仔细听听发现对方咒骂对象似乎不只是那个敌人,连自己和做笔录的警员都被涵盖了进去。

轰想,这个人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沉默妥协,虽然明明可以讲得通道理‘也会很好的听别人的话、作出正确判断,但就是不肯轻易地随了别人的愿。不要说是做了正确的事,他就是犯了错误也不会承认,真是令人头痛。如果是怀揣着想要掌控住什么人的想法去接近他一定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爆豪背对着他,两人之间今日份的谈话似乎已经被对方宣判完结。轰想,跟爆豪胜己这个人相处的本质或许就是一种考验,是一种付出。爆豪胜己是一台计量精准的机器,他能敏锐的探知你心中想要隐藏的一起私心与深意,你只有在不断地自证意志之后才能从他这里得到相应的回馈。轰想起体育祭上爆豪那种汹涌的叫人难以招架的专注,专注的无法叫人辨别其中的执念到底是正面还是负面。

那么现在,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爆豪就已经把那满腔的怒火转移了,或者是,单纯的对他死心了呢?

轰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意识到了别人,甚至似乎是作为发小的绿谷都没有注意到的什么细节——他这么想着,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跟被拿来做比较的绿谷道了个歉。

爆豪胜己拒绝迷茫,拒绝示弱,拒绝在乎别人,拒绝示好。好的坏的,他好像拒绝一切。

而他想弄明白,他想理解,他不想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接近对方而选择远观。

**

敌联合入侵林间合宿场的时候他刚和爆豪走过布偶猫的终点线没多久。毒雾弥漫起来后他们遇到了一个昏迷的B班成员,可惜不管是爆豪还是轰都记不得他的名字,两个人默默僵持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由轰来把对方背起来,爆豪掩着口鼻警戒着四周,却完全不在乎轰这边是否会中毒的样子。

黑夜、密林、不熟悉的地形和隐藏起来的敌人,仿佛聚齐了所有不利要素下的强行展开,在这个被动的时候有人能在身边商量一下实在是一件叫人无比安心的事情,如果是个性一样强大的家伙可靠程度往往就会加倍。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毕竟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未必就是那么顺利,轰想,至少不能让爆豪自己忽然跑掉,不管是冲向敌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于是他们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商谈,一边面对敌人一边商谈,尽管毛毛糙糙的比起商谈更像快要吵架。

互相吼着对方,提高了嗓音分析局势、跑出建议和解决办法,声音都绷的紧紧的仿佛充满了怒意和不耐烦。轰有时候觉得,爆豪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在他愿意审视自己之后,就会更进一步地审视爆豪,审视他的天分和天性,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过分严厉起来。只是这样而已,他从没有想要控制他或者命令他,因为爆豪总是会在听到他的分析后做出好的选择,不管面上有多么的不情愿。

面对困难的过程非常近似于受伤和生病,特别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苦难往往伴随着即时的伤痕和这之后的病痛。撕裂、骨折、擦伤、发炎、积水,这些痛苦的步骤一个个地走过,苦挨过来,然后直到最后,千钧一发,终于好转起来,一切再恢复正常。

本来他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在林间合宿之前,轰又去看过一次母亲,那次一次的交谈因为时间的关系缩短了很多,母亲在短暂的会面的时候跟他说,希望他能用平常心对待生活,对待周围的一切。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年岁变长的缘故,她看上去比记忆中的自己更加笃定安静,并不像自己回忆中的那样脆弱。他并不能十分理解母亲话中的意思,但是他顺从地点头答应。

轰想,无论是对什么,平静安定的心都是妥当的。只有平静和冷静后的脑袋才能做出正确有利的选择。

他好像已经懂得了足够多的道理,想要实现别人的心愿,想要为别人排忧解难,能够出谋划策,能够与他人合作,却并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他还知道了摔倒的滋味。

那滋味很痛。

**

轰在医院的前台遇到了切岛。

切岛是个很好的人,他率性乐观、永远往前看,说话坦白而友善,从不让人过分的揣测,他在看见轰的下一秒脸上的惊讶暴露无疑,或许是因为在他看来轰这样的同学在之前已经随大部队探视过后再出现在这个地方有些不可意思,又或许是因为他联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现在的话,绿谷和八百万他们都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了。他这样好心地提醒说,轰低下头看了看医院地面白色的地砖,头脑发懵,他想要说一些话,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切岛说出口,他不了解切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
坦白地说,我定不下心神来。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切岛自顾自地把话语接下去,他是这样的一个性格,有的时候好像十分的体贴,有的时候又好像十分的不近人情,因为过于在乎自己的心情的缘故。
“所以你也觉得不做点什么是不行的吧!”
切岛说。

一切问题,最终都不会被言语所解决,不管是多么漂亮的抢白还是多么振奋的宣言,不管怎样的美化等待和妥协,不管怎么的强调纪律和正确。

轰焦冻愣了一下,像是年幼的时候被半夜的惊雷从梦中惊醒。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十几分钟前他跟切岛告别各自离开医院。大楼之间的缝隙里漏出大片大片橙黄的微光,铺陈整个天空与地面,不远处人行道的灯光由红转绿,十字街口热闹熙攘。他想起不久之前——虽然忽然已经觉得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对自己说,他想做正确事情,他想要成为的是更好的人,更好的英雄,比以前的自己更好,比父亲更好。

那么接下来他决定要做的事情,算是正确事情吗?

人行道的指示灯由绿转红。


绿谷醒来的时候正好是那一天集体探视的时间,众人喜中掺忧,也没有人说得出什么宽心的话,轰能感觉到这种气氛,所有人没有事先达成任何同盟,但是都秘而不宣地小心避过一个名字,于是他提了。还有爆豪,他说,把这样一个伤口呈现出来。
有人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推他,提醒他不要触碰这道伤口。不是这样的,他想,但是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别人的伤口。

这是我的伤口。

我说出来,是为了自省。


离开绿谷的病房后,A班的人医院的前厅聚集了一阵子才散去,虽然大概的交谈内容只是围绕着劝诫轰和切岛如何打消这样危险的念头,最后在好坏话都说尽的情况下众人不安地散去,切岛跟在轰的身后最后离开医院,两个人难得一起走了段路。

我没想到你会在那种情况下跟绿谷说这件事。轰主动开口对切岛说。

绿谷是个好人,轰想,切岛也是个好人,所以自己会和绿谷成为朋友,所以切岛会和爆豪成为朋友。现在两个人怀揣的同样的隐秘不发的目的和心思,让他可以开始普通地跟切岛交谈。

唔……坦白地说,我也没想到,切岛叹了一口气,但是直觉吧,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是不能不对他说的,那家伙应该是最不甘心的吧。

三十分钟前,医院。在医生进入绿谷的病房通知他们今日的探视时间结束的前一分钟。

“……我今晚就会开始行动,要怎么决定由你自己来考虑,我不会强迫你或者拜托你。”切岛对着病床上双臂还缠绕着绷带和石膏的绿谷说:“但是啊,这件事里,你一定是最不甘心的那一个吧!”
不甘心啊。
是啊,轰想,绿谷一定也很不甘心吧。
会有多么不甘心呢。
是会和自己一样,心脏鼓噪到疼痛,仿佛奔跑了数万里,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嘶吼不出来、眼泪也流不出来、不管怎样地拼尽全力却全部落空、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从指尖被人夺走的不甘心吗?

是会和自己一样,头脑空白,却过分冷静,十分明白了自己想要做的是一件过分自私自利的事情,但即使如此也要去做的不甘心吗?

轰又一次感受到那样的感觉,不激烈也不紧迫、不荣耀也不迷茫,它平和、稳定,有着难以言喻的质感,让他的心里忽然变得坚定而踏实。

“我和切岛一起去救他。”

终于,他结束了漫长的沉默不语,在一众犹豫忐忑的人群之中难得的坚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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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看了新出的动画,虽然没什么怨言啦但是,漫画中的轰在追面具脸的时候一边说着"可恶好快"一边半边身体燃起了火焰,可能tv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必要的细节所以没做吧OTZ,但是我特别喜欢,明明之前一直强调不能用火会引发火灾的轰在那个时候不管是因为头脑发热忘记了而开始想要动用攻击性更高的火焰,还是因为过于紧张着急而无法控制地释放出了火焰都超级尊的OTZ
其实如果可以按照漫画分镜可以给个侧面分镜给个侧面近景我觉得也是很ok的「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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