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的三串儿

【轰爆】命运的引线 01

*一点都不理性的理性abo
*原著背景+我流abo特殊设定
*俗
*轰爆,内含一点点怪异的出(—>)胜;对此请务必报以宽大的心胸,反正也没法把我的头按在键盘上摩擦。【反正悲剧了】
*以上ok?

————————
.1.病

这件事情从头形容起来就是一场大悲剧。

一切的开始是在那天晚上7点多一点,时间是上鸣匆忙之间记下的,当时他正和切岛在爆豪的房间里看最新一期的《英雄月刊》,至于为什么会在爆豪的房间里完全只能是爆豪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会每个月按时且及时地买最新刊的人,完美主义行动者,就算是买杂志都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纰漏。

爆豪背对着他们坐在桌前忙活,可能是预习或者复习一类的事情,只是有些过分的沉默了,在上鸣和切岛闹起来的时候都没发一声来责骂他们。上鸣还记得当时他和切岛正在争抢爆豪的那一份最新的杂志,他要看第14页午夜和山岭的联合专访,而切岛要看第20页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内容,两个人都不肯让步,险些滚在房间的地板上。

爆豪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倒下的。

总之,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一开始爆豪只是晃了晃身体,像是一只没有办法自控的大号毛绒玩具,没过几秒他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机器人一样一头栽了下去。

爆豪倒在地上的声音吓了上鸣和切岛一跳,但还没有让两个完全无措,一开始上鸣还在开玩笑,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试图刺激到爆豪让他自己跳起来,但是当切岛把爆豪翻过来露出他的脸之后两个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爆豪的眼睛紧闭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苍白的吓人,仿佛血液在极短的时间内从这人的皮肤上迅速地退去,切岛下意识地伸手触碰了一下,接着像被什么蛰到一样缩回手:“太冷了。”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这样不行。”于是在经过片刻的惊慌无措后切岛转过脸来斩钉截铁地对着上鸣说道,咱们得把他送去校医院那里,爆豪可能生病了。

上鸣点点头,接着他帮助切岛给爆豪套了一件带着帽子的外套,把他的头遮起来,然后又把他扶到切岛的背上。两个人带上门后出发,在下到一楼的时候听见了大厅里传来说话和嬉闹的声音,是有人正在聊天。切岛站在电梯口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确定该不该就这么走出去,上鸣左右张望了一下拍了拍切岛的肩膀示意他走一边的紧急通道,于是他们两个人从另一条走廊绕过客厅和小厨房跑出了宿舍。这天刚刚下过一次雨,太阳才下山不久,还没全黑透的天空显现出一种渐变的冰蓝色,空气里浮动着雨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校医院旁边的草坪散发出草叶被割断后流出的新鲜汁液的香味。上鸣跑在最前头敲响值班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他十分冷静地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两个人和其中一个人身上呈晕厥状的病人,伸手无比神圣地正了正自己胸前标着实习字样的工作牌:“带进来!”

切岛和上鸣两个人依照对方的指示把爆豪放平躺倒在房间内靠墙的床铺上,然后看这位医生取出了听诊器和检查用的小手电开始对病床上尚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爆豪上下其手。他先是检查了瞳孔和脉搏,然后把爆豪的外套打开,把黑色的背心推上去并在他身上几个部位按了按,到此为止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疑惑起来,接着他又把爆豪的头向一边偏过去,仔细地检查了好一阵他的后颈部位,直到看到这医生开始动手扒爆豪裤子的时候切岛和上鸣终于有点受不了了。
“能不能暂停一下啊医生!”
上鸣从一边窜上前来:“至少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先暂停一下啊!”
“不要捣乱。”医生看起来十分严肃地压低声音对上鸣呵斥道:“这位同学的情况有些特殊……”
上鸣做出一个胆怯的表情缩了缩脖子,“他的情况,”他指了指爆豪已经被解开的皮带:“确实有点特殊啊。”
医生一转头,正好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睛和刚锥一样的视线:“……你他妈干什么呢?!”

… …

“总之你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可能还是有问题,不过我已经联系了治疗女郎前辈了,前辈很快会赶过来。”这位值班的年轻医生一边取下眼镜擦拭这上面刚被淋上的墙灰一边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烧焦卷曲的头发:“其实之前几届咱们学校有过出现这样症状的学生,保持冷静。”

“我现在前所未有的冷静放心吧你!还有你们两个给我松手我要把裤子穿上!”爆豪的双臂一左一右被上鸣和切岛紧紧地架住,手掌中还迸溅着尚未来得及熄灭的火星——正常嘛,上鸣一边放开爆豪的手臂一边跟医生打哈哈,不管是谁在自己房间一下子昏迷了再醒来发现上身的衣服被推到胸口以上并且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解自己的皮带情绪都会失控嘛。

爆豪甩开这两个人的手臂,一边忿忿地瞪了上鸣一眼一边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这时门又一次被敲响了,这一次来的人明显很之前的切岛跟上鸣不是一个路数,咚咚咚的敲门声伴着那种只有电视剧里才能听到的措辞的大嗓门:“医生!医生在吗!有人倒下了!医生!”
……饭田?切岛和上鸣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门就被打开,那个年轻的医生背对着他们问道:“所以,倒下的人呢?”
“是的,这位同学刚刚倒下了!就是这位轰焦冻同学,但是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可能是因为半路上有点颠。”另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在说话的间隙里补充道。

“是绿谷和饭田哎。”上鸣敲了敲切岛的肩膀,这时候门外的人也终于注意到了屋内的情况:“上鸣同学、切岛同学,你们怎么在这里……哎?小胜?”

门外是绿谷和饭田,还有作为就医者的轰,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比刚才一直晕厥着的爆豪好得多,在绿谷跟切岛他们打招呼的当口里轰和爆豪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了一秒,除此之外再没有过多的交集。

切岛挠了挠头,他看了看面色不悦移开视线的爆豪又看了看门外的几个人,上鸣有些担忧地开口:“不会是传染病吧……”剩下的话被爆豪一拳捶了回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治愈女郎姗姗来迟,并十分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焦虑的情绪,几个同学站在门口稍远一些的距离看着治愈女郎把他们两个人排排坐在两张旋转椅上各种检查了一下,然后发出了长长的、拖沓的“唔……”声。

“你们两个生病了。”

终于在经过漫长单调的等待后,治愈女郎老道地、不容易质疑地把这个看起来废话一样的结论抛了出来。



与爆豪相反,轰倒下的时间没有人记得。

当时他正在宿舍的小厨房里帮砂藤端一份清茶,这天傍晚几个人比较难得的在宿舍一楼的客厅里碰上了面,然后决定一起喝点东西聊聊天,砂藤和八百万特意准备了点心和茶,大家轮流去厨房里帮忙端点东西。轰站在流理台前面看砂藤把琥珀色的茶水注进杯子,另一边八百万在仔细地数着盘子里点心的份数,她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是会过分严谨,所以一不留神就会钻起不必要的牛角尖。一切看上去这样的平静,大家相安无事,茶水和点心的香味浮动在空气里。

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是砂藤,他刚忙完手头的事情,正一边嘱咐着轰可以动手端走了一遍想要转过身去将水槽清理出来,但是轰没有伸手去触碰茶盘。砂藤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身体突兀地向前一趴,像是忽然间垮掉了似的,双臂重重地砸在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八百万惊叫起来,在轰的脚下如同寒冬毫无预兆地来临,厚厚的冰霜和拔地而起的冰笋失控一样疯狂蔓延开来,而操纵它们的主人此刻如同失去了意识一样跌在流理台上,无论八百万和砂藤如何呼喊也再无法从他这里得到任何回应。

“……然后你的同学就把你背过来了对吗?”

“是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麻烦绿谷和饭田了。”

轰面对着治愈女郎,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发生的始末理顺,爆豪坐在他右边一米远的敌方,表情和气场满是拒绝掺和在一起的意思,相比起轰来他的经历就显得温和很多,温和到似乎只是身体积攒了一些疲惫而已的程度。但是治疗女郎敲了敲手里的文件夹,她指着切岛和上鸣:“你们两个说过在送爆豪同学过来的时候为了不惊动其他人走了其他的通道?”
“对啊,我们从小厨房旁边的走廊绕过去了……啊。”切岛和上鸣对视一眼,一起做出一个“难道是那时候”的表情来。
“那就是了,按照模糊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那个时候轰受到了爆豪的影响,才导致自身体内激素应激性分泌过量,产生的轻微个性失控和休克。”治愈女郎叹了口气:“比想象中还要麻烦啊。”
“可那还隔着好远呐?”
“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那一点距离在理论上完全可以。”
“……那不是火焰的那边失控还挺幸运的。”
上鸣挠挠脸颊,费力地听着治愈女郎分析出的那一长串话。
出久显然也没有听懂更多,他一边试图理解着那些“激素”、“应激”一类的词汇一边忍不住举手追问:“能不能麻烦您跟我们再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两个病了。”治愈女郎叹了口气:“爆豪和轰,你们两个同时萌发第二性别了。”

第二性别,是在最初的拥有被称之为「个性」的超能力的人口初具规模的数年后忽然产生的新型特殊变异,由于这种变异在很多情况下并非为益事而被认定为了基因缺陷类“疾病”。发病率3%,一般只会在十七岁之前发病,因为青少年的激素分泌紊乱,十四岁到十七岁更是集中爆发段。

屋子里的气氛像是被按了一个空格键,陷入了一片茫然的静默之中,仿佛不只是当事人,连他们的同学们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不知所措起来。
“在专业领域里我们把你们的这种情况称之为‘性别分化’,你们体内的激素水平和身体素质都会因此受到影响,甚至会有部分器官产生变异,如果不好好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并做好相应的对策的话,造成社会问题也不是不可能的。”

治愈女郎从身后的抽屉里翻出两本厚厚的类似于什么宣传月健康说明一类的手册来啪啪拍在两个少年人的大腿上——“总之,我就先说这些,这是很私人的事情,总之今晚你们两个都住在诊室里做一下观察,明天我会找你们的老师先来做个三方会谈,这之后还有你们的家长。”

轰脸上露出一种淡的几乎叫人察觉不到的惊讶,但看起来依然冷静稳重,而爆豪则一如既往的是那样一副很“爆豪”的姿态,把那本厚厚的册子抓在手里,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知道是在隐忍着什么还是单纯的不耐烦——总之,这两个人的表现跟他们背后四个已经陷入慌乱之中的同学反差特别的大。

治愈女郎把其他四位陪同前来的同学赶了回去,由那个头发还散发着烧焦味道的实习生送他们到门口,在离开诊室之前饭田和绿谷又对轰嘱咐了几句,大意都是一些宽心话,这期间切岛在忙着摁住爆豪不让他用那卷册子抽打到努力戏谑着他的上鸣的脑袋,而上鸣则在左躲右闪的当口用余光往一旁撇了一眼,看到了绿谷向着这个方向递来的、欲言又止的神情。

那个表情十分的短暂,轻描淡写的几近怯懦,仿佛水鸟飞掠过湖面留下的波纹,那些清浅的情绪波动和躲闪的眼神很快便被之后巨大的沉默所吞噬,再也无迹可寻。



相泽消太老师在当天晚上接到来自校医院的紧急专线。

坦白的说他并不能准确地形容出当时被告知了大概事情经过的自己具体是什么心情,他只是换了双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到达的时候爆豪和轰刚被采完血液样本,两个人之间隔了将近五米,各自占据房间一角,仿佛死也不肯同对方接近。

相泽紧张了一下,下一秒一个有些天然卷的实习医生抱着一只装满各种资料的纸盒子从他身边走过:“您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俩好像仅仅只是不太想跟对方说话……那个孩子尤其严重。”相泽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了爆豪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实习医生散发着焦糊味道的头发——“……实在对不起,我的学生给您添麻烦了。”
“唔,您真是客气……”

那天晚上回到教师寮的相泽顶着一个快要炸掉的脑袋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手鼠标一手眼药水地搜查各种资料和各种应急预案到半夜,不管是作为职业英雄还是作为已经被家长认可了的寄宿制下的学生全权负责人,他都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压力。我将来一定会死在教师这个工作岗位,他想,而绝不会是事件现场。

“目前看来是没事的,紧急检测了一下,目前两个人体液内的激素含量只是略微升高,由此导致的肾上腺素也有些超出正常水平,但还没有到我们想象中那样难办的地步,总之今晚先让他们住在这里观察一下吧,如果明天早上检测也没事的话就先让他们正常上课。”

没事啊……

相泽闭了闭眼睛,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只是普通的成长起来、不去经历什么糟糕的第二性别觉醒,他们身上的产生的变化都会格外的惊人,仿佛能一夜之间变得成熟,又仿佛会在刹那之间崩溃,变得和以前判若两人起来,这都是不难理解的事情。

不安定的情绪和激素的作用,迅速抽节成长的身体和根本没有准备好的心智。

相泽消太又一次重重地叹气。

这么一想可真的不像是会“没事”的样子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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